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欢喜冤家:亡国公主乐逍遥 > 第二十六章 赐婚的事暗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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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儿瞪大眼睛,只觉着头顶轰的一声巨响,似焦雷对着她劈头盖脸打了下来,震得她不知生在何处,脸色惨白如纸,摇头一步一步往后退,手摸到了布帘,夺门而出。泪雾迷蒙的在园中狂奔,躲进了假山,缩在角落里,像一只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小猫。

    尘儿咬着手指,泪水满腮,满胸的悲哀。亲爹要溺死自己,后爹将自己当做筹码,原还以为娘是自愿进宫的,却不想自己还是认贼作父。这一切让尘儿脑海一片混乱,她虽成熟了许多,毕竟是孩子,如此国恨家仇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尘儿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捂着怀里的玉佩,瘫软在地上,轻唤道:“德哥哥救我,师傅救我,我要死了……”

    尘儿听到了方竹与春桃等人的呼唤声:“四公主,四公主,你在哪儿啊?”

    “你们在找什么,捉谜藏吗?”

    “四皇子,我们……四公主被娘娘说了几句,伤心的躲起来了……”

    “四妹还是小孩子脾气,你确定躲在这里了吗?尘儿?我是四皇兄,你快出来,有话跟四皇兄说。不就被娘娘说了几句吗?舌头与牙齿还会打架呢?母女之间闹点别扭也是正常啊!”

    尘儿紧紧地捂着嘴,泪水潺潺而下,湿透了膝盖。尘儿觉着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这一切像是泰山压顶,她恨老天爷让她投胎到帝皇家,还是一个亡国的帝皇家。

    她抬头从缝隙望着天,在心里狂呼道:“天啊,你到底想让尘儿怎么办?去杀赵匡胤为父报仇吗?还是想让尘儿步娘的后尘?不,我不要,我只是我,我要跟师傅与德哥哥,离开这里,离开这肮脏的皇宫。可是娘怎么办?娘也是可怜人,难道美丽有错吗?娘默默地承受着一切,伤痕累累,如果我也抛弃了她,她怎么活?”

    赵德芳循声探进了角落,震惊地道:“四妹,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严重的事让你伤心至此?快出来,有话好好说,四皇兄为你做主。”

    尘儿头也不抬地怒吼道:“走开,都给我走开,不要你们管,呜……”

    赵德芳心沉落下去,怔怔地盯着泪人儿,盯着往日一半妩媚一半俏皮,逗得人捧腹大笑的尘儿,他想像不出是怎样的悲伤,伤她至此。哭得身子颤抖,哭得拒他于千里之外。赵德芳的脚似打了桩,移不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静静地陪着。

    不知过了多久,尘儿哭哭停停,才觉着气顺了些,但心沉的似坠了称铊。尘儿抬起了脸,弯着腰出了角落。才见赵德芳满目关切地望着她,忧郁的脸上写着疑问。虽然他是赵匡胤的儿子,可是他一直对自己爱护有佳,甚至比对三公主还好,尘儿根本无法恨他。

    泪又止不住从红肿的眼眶里溢了出来,尘儿扑进了赵德芳的怀里,哽咽道:“四皇兄,尘儿的心好痛,痛的无法呼吸了,尘儿要死了……”

    赵德芳阖上了眼睛,紧紧地抱着她,心里却跟明净似的,只是为她伤心,为她担忧,没有任何的杂念。她是自己的妹妹,他愿意成为她避风的港湾,成为她最后躲藏的角落,急速地叠叠地道:“别哭,尘儿莫哭,天大的事有四皇兄为你顶着。是不是父皇要让你和亲?四皇兄这就找他去,四皇兄就是拼了命也要保住你。”

    “不是的,四皇兄,你帮不了尘儿,是尘儿不该来这尘世,不该来啊!”

    赵德芳柔声道:“傻丫头,你才多大,就寻死觅活的,恨天恨地的。人生在世哪有事事顺心的,人只有经历了痛苦才会长大。就像四皇兄多难也得活着,四皇兄的母亲不过是个婢女,生下四皇兄后,就被皇后给逼死了,四皇兄一直生活在黑暗的日子里,直至皇后去逝,父皇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儿子。尘儿,无论你有多大的痛苦,过了这个坎,你会觉着自己又长大了,以后再也无事可难倒你了。”

    尘儿挣开了他的怀抱,抽泣着点头道:“四皇兄,无论如何,四皇兄都是我的哥哥,尘儿永远记得四皇兄对尘儿的好。”

    赵德芳苦笑着帮她拍去头上的尘土道:“回去吧,有事好好跟娘娘说,那怕你千错万错,娘娘也会原谅你的。四皇兄还羡慕你有个娘呢?四皇兄连娘的面都没有见过。”

    尘儿怜惜地看着赵德芳,轻声道:“四皇兄,对不起,勾起了你的不快。尘儿明白了,谢谢你!”

    赵德芳让尘儿先行一步,独自立在假山中,望着天边的余辉,独自舔着自己心中的伤痛。他虽不知道尘儿为什么伤心,但他能感觉得到尘儿跟自己一样,同是天怜沦落人。

    尘儿回到了牡丹阁,听说慧妃晕倒了,飞奔进门。慧妃躺在床上,见尘儿上前,清泪顺着面颊滑落,自责地道:“对不起,娘不该告诉你,娘真是糊涂。尘儿,你忘了吧,权当娘没有说过,你是你,这些事跟你都没有关系。事已至此,神仙也难以挽回,娘不希望你做傻事,娘就希望你健健康康的,快快乐乐的活着。”

    “娘,你别说了,尘儿记住了。娘,你也不要伤心了,尘儿也希望娘能高高兴兴的,长命百岁。我们活的越久,就是对他们无声的反抗。可惜尘儿不是男人身,尘儿……”

    慧妃捂住她的嘴,惊声道:“不要,尘儿你不可有任何这种想法,会灭九族的。我们不能为了一已之仇,而害了所有人。再说也是无为之举,你快向娘想发誓,决不违背娘的意愿,你快说呀!”

    尘儿哭着发誓道:“尘儿决不违背娘的意愿,尘儿听娘的话,娘……”

    “孩子,都是娘害了你,娘宁可自己是粗陋不堪的农妇。娘想出一切办法,尽快送你出宫去。”

    “娘,尘儿不走,娘在哪儿,尘儿就在哪儿,尘儿永远陪着你跟姑姑……”

    牡丹阁沉浸在无尽的苦海里,主仆三人关着门,抱头痛哭。她们有心反抗,却无力还击。只有将恨深埋在心中,尘儿的心中还有迷茫,她对孟昶实在没有感觉,别说他杀自己一回,虽然死的是春桃的女儿,但她心冷,冷如寒冰,她永远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帘外秋雨潇潇,落叶飘飞,陷入泥尘,萧条的没有一丝生气。尘儿一早就端坐在慧妃的床前,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慧妃心口一阵阵绞痛,几日下来,人又清瘦了许多。尘儿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早起晚归的守着她。

    方竹进门报太医来到,春桃急忙放下帐缦与珠帘。太医进了门,拿出一根细绳,让春桃系在慧妃的手上,他则捏着绳的另一头,捋着山羊胡子,沉思片刻道:“娘娘乃心思过重所致,若是能放宽心,病自然而愈。”

    慧妃轻叹了口气,赏了银,让他退下。尘儿不解地道:“娘,他连方子都未开,你还赏他银子干什么?”

    慧妃淡然一笑道:“尘儿,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况又是皇帝赏的,要这么多银两干什么?还不如赏于他人,让这些人记得咱们的一点好处,也不至于落井下石。”

    尘儿恍然大悟地道:“难怪宫里的这些奴仆都说娘是慈悲心肠,娘还真是菩萨心肠,苍天保佑,娘一定会好起来的。娘,你就放宽心,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事上好坏皆由心起,人生短短几度秋,何必将青春浪费在往日的回忆中,苦苦不能自拔呢?”

    慧妃欣慰地拉着尘儿的手道:“你明白这个理,娘就放心了。娘真怕你钻牛角尖,跟自己过不去。”

    尘儿拉了拉被角,轻揉着慧妃的胸口,嫣然一笑道:“这些天尘儿的确是伤心,烦恼过,可是尘儿后来想通了。尘儿只是个凡人,正如师傅说的,凡人就要量力而行,各人造业各人担。有因必有果,只要咱们无愧于心,何必让自己天天不痛快?再则无为的心痛又有何用?不如笑对人生,让我周遭的人,因我乐而乐,让那些怨恨我的人,因为我乐而怨。反正人怨我不怨,人悲我不悲。”

    春桃端着香炉进门,边点檀香边笑道:“娘娘,咱们的公主都大彻大悟了,你还有何可担心的。”

    慧妃神情缓和了许多,进入了梦乡。尘儿退出了门,倚着栏干,望着灰沉沉的天,万千心事涌上心头。她确实如自己说的,那样自我安慰。可是凡人,又怎么逃得了一个烦字?

    风雨相和,皇宫沉静在雨雾里,恼人的天气更添几寸愁丝。尘儿怀念起忘情谷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时真是神仙般的生活,而现在自己心早被灌的沉沉的,或许只有自欺欺人,才活得快活些。

    尘儿摸出半片玉佩,带着自己体温的玉佩,紧握在手中,闭上眼睛,对着天默默地道:“上天,请保佑德哥哥平安归来,请让尘儿见他一面,尘儿有许多的话想跟他说,尘儿真的好想他。”

    翌日午后,天空放晴,尘儿立在阳光下,舒展了双臂,情不自禁地旋转起来,衣带飘飞,舞姿轻盈,如蝶戏于花间。牡丹阁的太监与宫女们都拍手叫好,连日来的阴云消失在欢笑声中。

    此时,东华门外,更是锣鼓喧天,锦旗飞扬,百姓们集聚街头,昂着等待凯旋而归的将士。赵匡胤领着文武百官亲自到城门口迎接,浩浩荡荡,引得百姓阵阵吹呼声。

    一阵马蹄声如远而进,气势如虹,十来个身着铁钾,风尘仆仆,雄纠纠气昂昂的男子,拉住了马缰,望着大宋的都城,纷纷下马。一行人等上前跪请道:“臣等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赵匡胤神采飞扬地抬手,声音洪亮地道:“平身,此次攻下南唐,各位爱卿劳苦功高,朕已备下庆功宴,咱们君臣一醉方休。随朕回宫,论功行赏。”

    乌央央一干人等跪安高呼万岁,气吞山河,赵匡胤一脸得意之色。潘惟德紧跟着哥哥潘惟吉,进了城。数月刀光剑影,你死我活,已将他磨练的稚气全脱。为了尘儿,听从了父亲的主意,奋力杀敌,在战场上挥着大刀,浴血奋战,回回是血溅满衣而归。

    皇帝论功行赏,潘美官至一名将军,潘惟吉升至三品参将,潘惟德得五品守备,潘家可谓实至名归。潘美上前跪请道:“皇上,老臣有个大胆之请,臣的儿子潘惟德已到娶亲之际,臣听闻四公主年方十四,臣斗胆请皇上恩准,将公主下嫁我潘家,潘家将世世代代感恩戴德,铭记皇恩!”

    赵匡胤的笑容淡了几分,犹豫之际,听得晋王道:“潘将军,你一路辛苦,儿女大事不如改日再谈。再说男人二十而弱冠,二郎年少,公主年幼,等她们成年也来得及。”

    潘惟德的心凉了几分,只是这满朝文武在前,他一个小小五品,自然不能越规。立在一旁的赵德芳听到潘美为潘惟德求亲,面部僵硬,只觉着笑得比哭还难看。他探向了晋王,不知晋王何故阻拦。晋王眼里闪烁的诡异让他心惊,为了尘儿,他正想上前替潘惟德说情。听得赵匡胤大笑道:“晋王说的及是,等到四公主到了及笄之年,朕定为四公主指婚。放心吧,二郎定是最佳人选。”

    皇上既这么说,为臣子的也只好静等。不然定得个居功自傲的下场,潘美深知赵匡胤的秉性,决不能强求,否则只会惹怒他。潘惟德好是失望,正欲上前,手被潘惟吉紧紧握住,侧头见潘惟吉示意他别冲动。

    入夜皇帝犒赏百官,大庆殿灯火通明,酒杯交错,歌舞升平。满朝文武谈笑风生,皇帝满面春风。酒过三巡,潘惟德思尘儿心切,拉过赵德芳,请求他带尘儿来聚上一聚。赵德芳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满口答应,让小太监传尘儿到花园一叙。

    秋风过处,落叶沙沙作响,晓月清辉,使得皇宫威严肃穆。潘惟德与赵德芳立在假山边上,翘首以待,恨不能直接冲进她的院里,跟她一诉相思之苦。他担心她的安危,一见着赵德芳就问她的事。结果如他所料,尘儿被重罚,心疼万般。

    尘儿午后听说潘惟德回来了,笑颜明眸,喜不自禁。又听说皇帝在大庆殿摆庆功宴,坐立难安,心早就飞到大庆殿了。只可惜她的心看不到潘惟德,焦燥难安。他会变样吗?他黑了还是白了?师傅可好?一连串的问题,在她的脑海里浮现,趁小玉回房取衣之际,她终于忍不住撒腿奔出了院,左躲右闪的往大庆殿靠拢。

    朦胧中见假山处立着两个人影,其中一人还焦急来回走动,好是熟悉。上前数步,又退了回来,移至他们后面,跃上了假山顶,低着头往下一探,竟是潘惟德与赵德芳,愣愣地竟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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