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十六章 相依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提醒皇上,对皇上来说是江山重要?还是女人重要?撤销对雪儿的封妃圣旨,对皇上而言,并不是一件大事,微臣斗胆请求皇上恩准。”说完,我将头磕了下去,那卑微的样子显得低眉顺目,但该说的话我仍是不疾不徐地说了出来。
低头等了半晌,依然没有听到皇上的说话声,我虽没抬头看他的表情,但可以肯定,皇上此时肯定已怒火中烧,相信他也已正式把我列为危险人物了吧?
我的自信在于:如果荆州的军队没有我这个擅于指挥与战斗的“战神”,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每战每胜,让安南国的军队不能前进一寸。如果我现在不帮他,只要和福亲王或与安南国二方中的任意一方联合,那么他轩辕翌就得面对前后夹攻的状况,一个不小心,他的皇位随时有可能坐不稳。所以,我吃定了皇上不敢得罪我,所以才敢大胆说出这番话的。退一万步说,我不屑于做一个卖国贼,但我可以不做这个将军。
不到最后这个关头,皇上仍然不肯放手的话,我实在不想这么说,我这样说,等于是对皇上的不敬叛逆,也是对皇上面子作最大的挑战,以轩辕翌的狠辣,就算今天他不得不忍气吞声依了我,迟早有一天他也会跟我算总帐的。
可是,为了救沁雪出宫,为了娶沁雪,我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好!冥向天,朕答应你,明天朕就下旨。”轩辕翌说完,用力拉开门走了出去,从大门发出地巨响声来看,足见轩辕翌有多大的怒气了。
第二天,皇上下的撤掉雪儿的封妃圣旨如愿到了丞相府。但是,我的心却并未有一丝轻松,相反更多了一重忧虑,因为,这代表我正式和轩辕翌反目了。
接完圣旨后,将军府的人也过来接我回去了。
我没想到,雪儿会求我带她离开丞相府,看来,她对她二哥的感情还很深,深得不想亲眼看见他和别人结婚,所以才会想远避他方,眼不见为净吧?
明知如此,我却拒绝不了她那无助绝望想寻求帮助的眼神,遂应允把她带回了将军府做客。
在将军府的一个星期里,我看到了她的柔弱、她的善良、她的包容、还有她的柔媚,也欣喜地看到了她和小夜的互动互爱,小夜是个乖巧得有点孤僻的孩子,从小他就没有娘亲,缺少母爱的他,总是显得有些忧郁,落落寡欢,但却很听话,总是认真的学习,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看到他们合得来,我特别地高兴。
想起冥夜的娘亲,那个敢爱敢恨的美丽女人,纵然已经逝去,却依然在我的心里留下抹不去的印记。没有想到,曾经以为会是深刻的感情,现在想来竟也不再心痛,只有一股淡淡地温情在萦绕。太久远的人和事想来也已模糊。斯人已逝,生者长思!还是想想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人吧!
一个星期后,我又随着沁雪回了丞相府,跟风丞相敲订了六天后就成亲的日子。
回到府里,便收到楚深从荆州传来的消息,那边的情势不太好,安南国似有挥军南下的可能,楚深怕事情有变,让我尽快过去。
终于,成亲的大喜日子在我焦急煎熬的等待中到来。天还未亮,我已身披大红喜袍,骑着我的战马“追风”朝丞相府走去,今天,我就要迎接我喜爱的女人回家,不知隔了六天,她有没有想我?我可是很想她,比我想像中的想念。一想到今天晚上就能和她圆房,我就兴奋莫名,没想到这个如花似玉、美如天仙的女人会成为我的妻。
当我握住她那双柔软的小手时,我心里的有根弦叮咚作响;当她坐在花轿里哼着那首歌时,我听来竟心潮澎湃,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一个有着如此七巧玲珑心的女人,竟然会成为我的妻子?就算已经在拜堂了,我仍然觉得难于置信。一脸傻笑的我紧紧地牵住她的手,完成了成亲这个隆重的仪式,牵着她走入我那除了她以外从未有女人进驻过的房间。
看着她柔顺地坐在床沿的纤影,我的心也跟着狂跳起来。
轻轻地掀去她的红盖头,当那一脸娇羞、美得如梦如幻的俏颜映入我的眼帘,我激动得差点差点流泪,上天厚待我,所以才会赐一个这么完美的妻子给我。
我痴痴地看着她,充满爱怜地渴望着她,当她第一声“夫君”溢出樱唇时,我再也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印上她那鲜红欲滴如同红樱桃的红唇,她的甜美令我发狂,令我恨不得把她揉进我的身子里去,恨不得马上把已经身子深入进她的体内与她紧紧结合在一起。
我如饥似渴的吞噬着她的甜美,大手抚上她那挺立而充满弹性的浑圆,她真的有把人逼疯的本事。要不是想到还有满厅的宾客要招呼,我真的想马上就要了她!
看着她羞红的小脸,迷醉如雾的双眸,心又蠢蠢欲动。不行了!我得快点离开她,否则,我会受不了。
我深呼一口气,运起内功心法硬压住体内奔腾叫嚣的需要,不舍地又在她的红唇上添上一吻,这才依依不舍地出去招呼宾客了。我现在好希望这些宾客马上消失,筵席可以马上结束,那我就可以回去和她继续缠绵了。
刚出来一会,就看到二弟古焰轩从荆州赶回来了,我和三弟轩辕凛一看见他那高大欣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就不约而同的笑着迎了上去。
这个二弟,是我在五年前就认识了,当时我才20岁,还只是一个将军的副将,在一次夜探安南国的军营时,被发现了,后来被他们追出来的杀手追杀,身负重伤时被路过的二弟救下。
二弟为人憨厚善良,是个滥好人,但是他人却满腹才华,饱读诗书,让我敬佩不已。在我养伤的半个月时间里,我俩谈得甚是投机,故而结拜成为兄弟。
二弟的家底殷实,在荆州非常有影响力,有间非常之大的府第,但为人却极为低调,常做好事却不欲被人知,这种清高的气节,让我甚是喜欢。
因我也常在荆州,故跟二弟经常来往,闲时一起吃饭喝酒,几年下来,我俩的感情深厚得比亲兄弟还要亲。
而三皇子轩辕凛是他硬要拉着我结拜,说什么他崇拜我这个澜沧国的英雄,如果结拜,他也可以沾光,其实,他是皇子,认真算起来,应该是我沾了光才对。
三弟喜欢流连在女人堆里,总是笑说女人如衣服,对太后三番四次要他娶妃纳妾的懿旨置之不理,为人爽直而又义气,在拗不过他的坚持时,我只有跟他结拜成异姓兄弟。
之后在二弟有次上京时,我们三人再重新拜了一次,这才成了结义三兄弟。
我这两个义弟长得都是气宇轩昂、俊美异常,在他们面前,我感觉自己是红花面前的那朵绿叶,就是为了衬托他们而存在的。我们三个也一直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对于这次我成亲,又是我们难得一聚的好机会,我也正好趁机可以把雪儿介绍给他们以识,以后我不在京城,有事或许可以找他们照应一下。
只是,我很疑惑,二弟和三弟见到雪儿的反应怎么会那么奇怪?特别是二弟,从他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出,那是一个男人看心爱女人才会有的眼神,他还一脸受了打击的模样,最后甚至踉跄着脚步逃离。实在不像平常的他,如此失常的二弟,更是让我胆颤心惊。
但是雪儿却说不认识他,这是怎么回事?我像是身在迷雾中,看不清楚这一切。
还有三弟也一样,他的眼里也盛满了震惊和疑惑,在看到二弟急匆匆的告辞后,三弟也急忙告辞,他又是为何?
听雪儿说,我受伤那天二弟也在观音山出现过,怎么会那么巧呢?我想起那个熟悉的黑衣银面人,心里一震,难道二弟会跟这件事有什么联系吗???可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呀!又怎么会有这么高强的武功?不,应该不会是他,我潜意识不想把他和这件事联系在一起。可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正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娇声大喝,惊醒了沉思中的我。转头对上那张娇俏的脸,雪儿正调皮地看着我,我被她带着挑逗的话语逗得心神一荡,瞬间眼里脑里只有她那张娇羞不已的俏颜,脑子里瞬间只有她的笑容,再也容不下其它。
新婚痴缠,总是有太多的温存和甜蜜,那一波一波的快乐感淹没了我,让我不知疲倦的忙着,被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幸福冲向脑海,汇成一股一股的激流飘荡。
爱,原来是可以如此的极致快乐,我想,自今晚之后,我是不能没有她了。
看着她因为我的冲动最后又晕厥了过去,我心疼不已。可是因为太兴奋,还没睡多久,醒来再看到她娇憨、美丽、无邪的睡颜,又忍不住冲动起来,再一次把她累得沉沉地睡了过去。
因为体谅她的辛苦,我小心地帮她清理着欢好后的痕迹,结果,一个事实却让我如同雷击,她竟然没有清白之身!
是谁?是谁偷去了她的清白?是皇上?还是那个她的二哥?想起她那天流的泪和二哥的争吵,极有可能是她的二哥。我越想怒气越旺,真的好想伸手摇醒她,问清楚她,到底你的清白给了谁?嫉妒几乎让我快要发狂,可一看着她那张无邪的睡颜,心里又有一股酸涩涌上我的心头。
娶了个婚前失节的女人,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件极度耻辱的事。可是,我怎么能舍得下她?我能拿她去浸猪笼吗?我能告知所有人,我这个澜沧国顶天立地的战神,却娶了一个没有清白身的女人吗?不,我不敢去面对这个令人难堪的耻笑,更不敢想像,这事一旦公开,那这张甜美无邪的俏颜上,将会染上多少哀愁,将要忍受多少人无情的指责和怒骂,我不舍得!
酸、甜、苦、涩、嫉妒、愤怒、悲哀、难过、失望,一一朝我心头涌现,我的人生第一次尝到了同时有这么多的滋味,让我思绪混乱,开始的怒气早已消散,却只汇集成一个问题,我以后该怎么做?如果现在她醒过来,我能若无其事的面对她吗?
正在我胡思乱想,不知该如何的时候,门外传来振宇的轻轻拍门声,“将军,有紧急军情上报!”我知道,如何不是万分紧急,做事有分寸的振宇是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吵我的。
再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我慢慢起身朝门外走去,在开门的时候,手停留在门把上,我有一股不安,仿佛今天自己跨出了这个门,就会遗失掉一些珍贵的东西一样,不由得又不舍地回头看了她一眼,雪儿,请给我一些时间理清楚头绪,我决不会放弃你的!
心里有了这个决定,我的心突然轻松了许多。
门拉开了,振宇焦急的面孔映入眼帘。“将军,你看!”一看见我出来,振宇便将快马军骑送来的快报递了上来。
我伸手接过,沉着脸看了一遍,随即便对着振宇说,“振宇,我们要马上赶回荆州去,楚深出事了!你马上把杨叔叫来,我在大厅等你们。”
我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看来,风雨又要来临了。
杨叔很快跟在振宇的后面过来了,“主子,有何事吩咐?”
我清了清嗓子,认真地对他吩咐说,“杨叔,荆州那边楚深出事了,我和振宇得马上赶过去,你留在这里照顾家里,待夫人醒来时,你告诉她一声,我就不吵她了!有什么事,你多担待一些,明白了吗?”
杨叔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他以前是师傅身边的人,一身功夫深不可测,后来是师傅让他下山来帮我。他对我一直忠心耿耿,爱护有加,帮了我不少的忙。所以,把家里的一切托付给他照看,我很放心!而他,也从没让我失望过。
“主子,你放心去吧!我会照看夫人和小主子的。”杨叔允诺。
“好。杨叔,谢谢你!”我感激地看着这个为我忙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他的两鬓已经开始发白,我的心里突然有些伤感,这一刹那我突然产生了怀疑,我能让他们幸福吗?
“主子,你客气了!这本来就是老奴应该做的。”杨叔担心地看了我一眼,也许他是在疑惑,新婚的我,为何会如此郁郁寡欢吧?
我收拾了一下情绪,回房收了几件衣衫,站在床前凝视了她好一会,手轻抚上她的水嫩粉红的俏脸,轻叹一口气,艰难地提步走出门外,叫上振宇,“振宇,我们走吧!”
“将军,你这刚新婚,马上就离开家,到时夫人会不会有意见哪?”振宇看了看房里,带着丝担心问我。
“现在顾不上了,没有国,哪有家?先去处理边关的事吧!走!”我说完,便直直的走出大门,跨上已经准备好的追风身上,挥鞭策马朝着荆州的方向飞奔而去。
这一场惊涛骇浪般的燕好,让我一直沉沉睡到中午才醒来,伸出一摸身边,早已空空如也。不知道他新婚第一天不陪我,一大早又去忙活什么了?想起他,我的心里就有一阵暖意流过。
我懒懒地睡在这张大大的喜床上,动也不想动,浑身酸软无力。想起昨晚的疯狂,仍然脸颊如被火烧般的滚荡,冥向天的战斗力果然超强,竟然一做二个小时,差点把我累得骨头都散架了,没想到我才刚迷迷糊糊睡了一会,他的精神又恢复了,看来,做他的女人还真上很“性”福,我的唇角泛起一丝如猫咪般满足地笑容。
这时,房门一声轻响,我感觉到有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不消片刻,平平的小脸蛋便出现在我面前。她一看到我已醒来,便咧开嘴朝我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小姐,你醒了?今天起得可晚些了?”
“嗯。”我擂起粉拳轻轻地捶了捶肩头,抬眼又问,“平平,姑爷呢?”心里记挂着他,所以一开口问的便是他。
“小姐,姑爷一早就已经和裴公子回荆州的军营了,听说是安南国入侵我朝,所以他们一接到快报就急急忙忙地走了。难道姑爷没有告诉小姐吗?”平平一脸迷惑,似是在迷惑我这个新婚妻子被丈夫丢下跑了,竟然还不知道丈夫的去向,是很不应该的事。
听到平平的话,我心里一愣。冥向天就这么走了?昨夜还通宵缠绵,可今天竟然人已不见?甚至连声告别也没有?这算什么?我的心里瞬间被一种不安所包围。以他对我的感情来说,不应该不说一声就走的啊,难道他是发现了我不是初女,所以,才一怒而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冥向天还真的不值得我爱了。算了,随便他怎么想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他总会有回来的一天吧?如果久等不到,我就去荆州找他,也正好去大江南北走一转,当是旅游也好。
思及至此,我故意暧昧地笑着对平平说,“哦!姑爷早上在我床边说了一会话,不过我太累了,没有听清楚。”
平平看到我的笑容,也一脸暧昧地朝我笑着,“原来如此,那就难怪小姐不知道了。”
“平平,你去帮我提几桶热水来,我要沐浴!”一身酸痛,泡个热水澡松驰一下会好很多。
“好的。小姐,我马上去!”平平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沉思半晌,起身找到一把剪刀,轻轻在手指上扎了一下,瞬间那鲜红的血便从手指头上渗将出来。我将那滴凝聚成血珠般的红球朝着床单中央用力一甩,那血珠滴在那如雪般白的床单上飞溅开来,瞬间如红梅点点在床单上散开,鲜红得让我感觉是如此的刺眼,如此的讽刺。
我苦笑,这样作戏,不是为了我这单薄的面子,只是为了他这个在百姓眼中高大有如神砥的将军不会被人耻笑,竟娶了我这个失节的女人。
我一个现代女人,纵使被休,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太不了的。大不了,走出将军府,就闯江湖去,天大地大,一个有手有脚的大人还怕混不到一口饭吃么?
可是他不一样,纵然他真的因为这个原因负了我,我也不想看到他因为我的原因而被人耻笑,而让他的人生抹上一个污点。
是的,到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我做不到宁负天下人,绝不让天下人负我!也许是我不够狠绝,但是,我会潇洒的去面对一切,不会再像现代一样,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
很快,平平就在大桶里注满了热水,泡在温热的热水里,酸痛慢慢地舒解着。
我闭着眼睛慢慢地想着,就快舒适得快要睡过去时,门外突然传来平平的惊呼声:“小主子,你不能进去,你现在不能进去。”
“我不管,我就要进去!”话音一落,一个小身影就冲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叫着,“娘……娘……”速度之快让我完全来不及穿衣服,只有将身子往水里埋去,我刚把脚曲起,把双手护在胸前隐下水里去,小身影就已经冲到了我沐浴的水桶前,看见我正在沐浴,小冥夜睁大眼睛站在桶前呆呆地望着我。
这时,平平已经跟在他身后追了进来,一把抱起冥夜转过身去,“主子,你快穿衣服吧!这小祖宗,没想到力气这么大,我拦也拦不住他,就被他闯进来了。”
“没关系。”看见小冥夜已被平平抱转身,我马上起身,抹干身子快手快脚地穿起衣服来,“平平,好了。”
听到我的话,平平这才放下冥夜,我走过去,牵起仍在原地发呆的小冥夜,把他抱在怀里坐在床上,温柔地问他,“小夜,你跑得这么急,是有什么事找娘吗?”
冥夜将头埋在我身上像个小狗一样不停地嗅着,末了抬起头朝我憨憨地一笑,也不回答我,径自地说着,“娘,你身上好香!我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哦!”
“是吗?你还没回答娘亲,来找娘有事吗?”我又笑着问了一句。
“哦,对了,娘,爹要回荆州,他都没有告诉我就走了。娘,你说,爹是不是不喜欢我?”冥夜仰起小脸蛋,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像是希望能得到我的肯定似的。
我把脸贴上他的小脸蛋,浅笑着柔声道,“怎么会呢?我的小夜最可爱了,爹和娘都很喜欢小夜的。可能是爹爹走的时候太急了,所以才没有跟小夜打招呼,不是还有娘在陪着你吗?我们一起等爹回来,好不好?”
“好。娘,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爹爹常常要去打仗,总是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杨伯伯总是让我练功写字,没有人陪我玩,我好孤单,娘,要不你生个小妹妹陪我,好不好?弯弯说了,只要爹和娘一起睡觉,我很快就会有小妹妹了。”冥夜想到有玩伴,就一脸兴奋。
“呵呵……生小妹妹可要你爹答应才能生的哦!没有小妹妹,娘亲陪小夜玩,好不好?”我看到小夜那粉白细嫩的小脸上的那种渴望,就不忍心拂了他的意。
“好呀!好呀!娘,你真好!”小夜一双小手围抱着我的腰,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赖在我怀里像只小雏鸟似的。
玩了一天,好不容易将冥夜哄睡,时间尚未晚,我辗转反侧没有睡意,又起来在床上呆坐了半天,心里总是觉得堵着一口气,无法抒解出来,不觉又有了抚琴之意,看看时间还早,便吩咐平平把我的琴拿到荷塘边的亭里来,“平平,帮我把琴拿到亭里来。”
我喜欢在美丽如画的荷塘边的小亭中抚琴,在现代的时候,每每在电视中看到一个绝美女子在抚琴,然后有一位白衣俊男在痴痴地望着她,等她弹完琴后,再入亭与佳人幸福的相拥而立。那个时候,总是希望自己也能有这么一天就好了,那该是多唯美多浪漫的景致呀!
曾经,在这一世,我也拥有过这样的唯美浪漫,那时是和二哥一起的时候,想起二哥,现在心还是会隐隐作痛。再想到冥向天新婚时的不告而别,越想心里就越是郁闷。
手落琴声起,我沉浸在音乐中,一首一首现代那动人的旋律从我的指缝中弹出,悠扬动听,却又如我此刻的心情一般,暗含着幽怨,以前最最喜欢的钢琴曲《梁祝》和《罗密欧与茱丽叶》弹完了,我心有所思,愈发的被这忧伤的琴声所感染,曲已终,人却仍怔忡地愣坐在琴面前,直到一声声热烈地掌声响起,才把我从失神中惊醒过来。
我从椅子上起身,转头看向亭外,以杨叔为首,差不多整个将军府的人都齐齐在站在亭外,正用热切、激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而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平平,听到众人的掌声方才如梦初醒,她激动得一把抱住我的手臂,大声地、热烈地向我表达着她的崇拜,“小姐,你太厉害!你弹的琴太好听了,这琴声怎么会那么忧伤呢?听得我差点哭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将军府的众人面前展露才艺,本来只是心情不好发泄一下而已,因为音乐总是让我能找回自信,不管是在现代也好,在这古代也好,音乐都是我的最爱,也是我抒发心情的最佳去处。只是,没想到今天在抒发情感之余,竟然还能收服将军府的人心。看来,这又是另外一得了。
我朝着他们浅浅一笑,最后看着杨叔说,“杨叔,没想到会惊扰到大家,真是对不起!”
杨叔清瘦精神的脸上满是激动,“夫人,不会的。如此天簌之音,是我们有幸才能听得到,怎么会惊扰呢?”
“是呀!夫人,这是我们听到的最好听的曲子。”服侍冥夜的小丫头弯弯眼睛发亮地看着我,在那里附和着杨叔的话。
“那以后我有空就弹给大家听吧!”我笑着说。
“好呀!太好了!”众人兴奋地叫着,几个小丫头更是高兴地跳了起来。
他们脸上的高兴,让我有了一种被人认同的成就感,顿时让我的心也跟着开阔起来。也许,人在心情低落的时候,有人适时的给你关怀,适时的给你鼓励,这就是最好的让自己走出灰暗的精神支持吧。有时,人更需要的是精神上的支持,而不是物质上的拥有。
“好了。杨叔留下,其它人都散了吧!”我浅笑着对大家说。大家又似不舍地看了我一眼,这才相继离去。
看到大家都已走了,我走到杨叔面前,温柔地问着,“杨叔,后天我要回门的礼物可都准备好了?”
杨叔双手垂在腰侧,恭敬地看着我回道,“回夫人,大件礼基本上准备好了,还差一些小礼物,明天一早老奴就出去买。”
“杨叔,那就劳烦你了。”我感激地对他说。杨叔对我真的是没话说,不管是在将军府养病的那一段时间也好,还是这几天也好,他对我都很照顾。“那你早点歇息吧!我也回房了!”
朝杨叔点了点头,我便朝房里走去。
我不知道的是,在将军府楼顶上,一直有一位黑衣人在默默地注视着我。
新婚三天后的回门,是我一个人单身回府的。
本来,回门的真正意义就是由于姑娘通常出嫁后便不能随时回娘家探望父母长辈。为了让父母安心,于是便趁三朝回门时彼此噓寒问暖一番……说实话,冥向天不辞而别,我还真不想回去面对一个人回门的那种尴尬。
没想到,当我回到家里,向老太君及爹他们解释,说明冥向天接到快报回了军营,老太君和爹娘还一副理应以国事为重的态度,不但非常理解,还对冥向天负责任的态度表示高度的赞扬,这也让我的心里好过了些许。
回去的一整天,我一直呆在娘或老太君身边,因为害怕面对二哥,所以我不敢落单。看到二哥在门外不时闪过的身影,我的心又酸酸的。艰难地熬过了一天,在太阳还高高斜挂在天空时,我便向爹娘告辞回府。
没想到,到了将军府,我才刚下轿,一个白色的身影就拦在了我的面前。
我惊讶地看着那张布满胡茬、憔悴消瘦的俊脸,眼泪几乎瞬间涌上了眼眶,我努力压抑住心里的伤感,哽咽地唤了一声,“二哥,你怎么来了?”
风沁阳痴痴地看着我,扯出一脸地苦笑,“我只是想看看你,只是想和你说说话,雪儿,别拒绝我!你躲了我一天了,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话说到最后,他的黑眸中竟盈上了水意。
我轻叹,该来的总是逃不过。“进来吧!”
一进门,就看到杨叔规矩地守在门口,一双睿智的眼睛却在我和风沁阳的身上打转,看见风沁阳也马上打了声招呼,“二少爷来了,里面请!”热情得有点过分地把风沁阳引进了大厅。
风沁阳进了客厅也不说话,只是用无奈伤痛绝望的眼神凝望着我,而杨叔则一直像个木头一样杵在我的身后,二哥着急地朝我使着眼色,我明知道二哥是有话想跟我说,但碍于杨叔在又不好说,所以才想让我摒退杨叔。可是,我却不想再听,所以,也就当作没有看见二哥眼里的着急,任由杨叔站在我的身后守着我。
直到最后,二哥无奈,只有伤心离去。
太阳西下,我呆坐在房里,看着窗外姹紫嫣红的花草,心却一点也高兴不过来。仔细盘点着来这世界后经历的感情,这才发现,原来想要找一个知我、爱我、宠我、容我的男人有多难,二哥,曾经做到了这一点,但却因为皇上插手而擦身而过了。
而我曾经抱着憧憬的新婚丈夫冥向天,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没有音信,也没有书信过来,连隆重的过年都没有回来。说心里不悲伤,那是假的。刚新婚就被丈夫如此无视,换作任何一个女人,我想亦会伤心的。
冥向天这样的态度,让我更加确定,他心里肯定在嫌弃我,虽然说心里早有预感,但当事实摆在面前时,心里还是不免感到一阵阵地刺痛、难过。
我的心,从开始对冥向天的憧憬、热切、盼望,渐渐地变为失望、淡然,是我对他期许过高了吧?以为他会跟别的男人不一样,现在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在感情上,他,也只是个普通男人而已。
幸好,在这段难熬的日子里,还有个天真可爱的小冥夜,还有调皮活泼却乖巧的守候着我的小白猴,也有贴心的平平,有他们在身边陪着我,才不会觉得日子太难过。
看着小夜那纯真可爱的小粉脸上露出灿烂阳光的笑容时,听着他用脆脆甜甜地嗓音喊我娘亲时,就会有一种透心的幸福感由然而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和小夜的缘分,总之,我和他的感情,一天比一天深,现在更是比亲母子还要亲。
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有一天要跟冥向天分开,要离开将军府的话,那小夜该怎么办?还有我自己,我能忘记如此乖巧可爱的孩子吗?我能不牵挂着小夜吗?小夜,你现在倒真成了我的心头肉了。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势必像是割掉我身上的一块肉般地疼痛,如今单单只是想,就已让我心痛不已,不知道如果到那一天,心,又会痛成什么样子?
这一坐,又坐到了晚上,又是吃饭、沐浴、然后是回房准备睡觉。这日子过得还真是单调无聊,除了写字、弹琴、或者和小夜、小白猴玩,基本上就没别的事了,平静中有一点幸福,无聊中又有一些冲动,整一个米虫的生活,想想在现代拚搏的时候,不知道多少次暗暗羡慕别人有这样的生活,但长时间没有事做,又觉得心里空虚,现在又开始有一点厌倦了,看来得找时间出去走走了。
过了年,进了春天,天气也慢慢地跟着暖和起来,但夜里还是挺冷的。我褪掉外衣,快速地钻进被窝里,裹紧身子,今天怎么感觉有些累了?才睡下没有多久,我就感觉身上有股热流从会阴穴开始奔涌而出,散往四肢百骸,让我浑身暖洋洋地,有如浸在温水里一样甚是舒服,很快我便在这个暖意中沉入梦乡。
梦里,我又梦到了自己站在了寒风呼啸的冰天雪地里,寒风无情地刮着我的皮肤,冰雪不停地下在我的身上,让我浑身冷得瑟瑟发抖,忍不住冻醒了过来。
这时,我才发觉,原来冷意并不是在做梦,而是我的体内确实散发出一股寒意,我将被子密密地裹住全身,但是,寒意像是已经入骨,仍是不停地朝身子四周迸发,渐渐地,我的红唇在不停地抖瑟下,变成了酱紫色,我的青丝、眉毛竟渐渐地染上一层白白的冰霜,冷得牙齿开始上下打架,“咯吱”作响。
我怀疑,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就这样冻死了。
我就快坚持不住,刚想开口叫醒隔壁的平平时,一股热流又从会阴穴蜂涌而出,随着热流通往四肢,很快便又暖和了我的身子,那些发丝上的白霜也化成水滴,滴落在我的衣服上,染湿了青丝和被子,又湿又冷,粘乎乎地难受得很。
这样不断地冷热来回,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我的衣衫还有被子,已经如同水里捞出来一般,全部湿透了,可是,最后一波的热流似是要将我焚烧掉一般,越来越热,越来越胀,感觉像是血液在沸腾奔流,皮肤已经胀成了骇人的红色,头脑随着热气的越来越炽裂,而开始变得晕晕沉沉的。
我感觉陷入了昏迷中,神智也迷迷糊糊的,嘴里不停地开始喊着热,潜意识中把所有的被子蹬了开来,把衣服也解了开来,露出曲线玲珑的娇躯,但仍然感觉到一身热意难减,体内似有一把火越烧越旺。
我丝毫没有发现,屋顶上正有一个黑衣人,原本是愣坐在那里的,听到了我难受的轻吟声,顿时吓了一惊,那黑面纱下面唯一的黑眸里露出担心忧虑的神情,他掀起一块瓦,从缝隙中看着我的一切行为,当看到我扯下身上的衣衫露出曲线玲珑的娇躯时,他的气息顿时粗喘了起来。
直到看我实在太难受了,他这才担心地一跃而下,从窗口轻如尘烟般飘了进来。
被热气烧灼得昏昏沉沉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一双冰凉的大手覆上我的额头,好凉快、好舒服,就如同在酷暑中有人提供了一瓶冷饮给我喝了下去一样,舒服得让我舍不得他离开,感觉到那双冰凉可以降温的大手想抽离,我潜意识地一把拽住那双手,用力往下一拉,一个沉重坚实的身躯便压在了我的身上。
那浑身透体的凉气,让我一身的炽热开始下降,浑身传来的舒适感,让我抱住这团冰凉死也不肯放手,我感觉到了他想拉开我紧扣在他背后的那双手,但是,我闭着眼睛却坚决不让手松开,我不能让救我的天使离开。
感受到他身子的扭动,我轻吟了几声,似是因为我的轻吟,他僵硬的身躯开始慢慢软了下来,下一刻,他的双手便紧紧扣住我的头,冰凉的吻印在我炽热的唇上,那一丝丝的凉意,让我舒服地吸取着,想藉由他的冰凉解去我浑身火烧般的炽烈。
床,很快便摇晃了起来。
我的意识,在飘浮,当冰雪遇上太阳,精壮与娇小的身躯交织纠缠,女人的轻吟,男人低沉暗哑的嘶吼声,室内的空气中渐渐盈满暧昧而又惑人的麝香味。
随着天际浮现一丝光亮,那可怜的被折磨得“咯吱”了一晚的床,终于可以停歇了。
男人紧紧搂住女人柔软的娇躯,不舍地用大手摸着她那泛着红晕的俏脸,在她的粉颊上用力印上一吻,低低地在我耳边说了声,“等我!”说完便起身快速穿上衣服,从窗口飘忽离去。
刚踏入院门的冥向天,满脸的兴奋在看见这个男人欣长的身影从窗口飘出往楼顶一掠而过后,兴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随即,担心恐惧涌上他的心头,来人是谁?雪儿她会不会出事了?
身形飞速地往门口飞掠过去,他使用内劲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麝香味,让他明白了,也傻了。那个男人不是来伤害她的,而是和她燕好的。
瞬间,一股被欺骗的念头狠狠地击向他的心头,这顶绿帽比她婚前失贞更让他觉得震惊,震得他头晕目眩的,让他几欲发狂。
他咬牙切齿地一步一步走到床前,看着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为了早日回来见到她,他废寝忘食地布置军事,想尽办法的打击安南兵,好不容易让他们退了兵,他便马上赶了回来,只是为了想早一点看到她的俏颜。
可是她呢?婚前失贞,他也不介意了,为什么?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待他?这么糟蹋他的心意?当他满怀着希望回家时,却看见了这么难堪的一幕。
她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难怪……难怪他写了那么多的家书,她竟然一封都没有回。
他惨然一笑,原来如此!原来她只是利用他摆脱皇上而已,原来他奢望的幸福,只是自己的想像而已。一股被欺骗的滔天愤怒,冲垮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汹涌的愤怒浪涛,奔腾的怨恨云海,让冥向天的那张酷脸看起来更是骇人。
一股大力地拉扯带来的刺痛,让我从沉沉地酣睡中惊醒过来。
我睁开矇眬的双眼,头依然有些沉重的痛,身上的高温已经退却,只剩一股疲惫与无力的感觉,让我感觉混身像散了架一样的酸痛不堪。
经过半晌的回神,我疑惑的打量着眼前暴怒中的男人,“向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冥向天听到我的问话,冷冷一笑,寒气四溢,我不由得摸了摸双臂,下一刻,他的手指已经用力地扣住我尖尖的下巴,带给我一阵阵地刺痛,我摇头想甩开他的手,结果却被他捏得更紧。
“你不想我回来,是不是?”他暴怒地大喝。
面对他的怒气,我不明白,也不想无辜地受责,忍着心里的气,我收起刚见到他的高兴,转而淡淡地看着他问,“向天,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可以当面和我说清楚,我虽是一介女流,但也不喜欢这么拐弯抹角地说话。”
冥向天一脸阴狠地盯着我,阴恻恻地说道,“你要说清楚是不是?好,那你告诉我,刚才从你房里出去的奸夫是谁?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呀!”最后二句他怒吼出声,差点震破了我的耳膜,那滔天的怒气不由得让我缩了缩肩膀。
刚才的男人是谁?我只感觉到自己刚才浑身灼热,后来被冰凉所抚平,只知道自己在半梦半醒迷迷糊糊中,和一个男人燕好了!但是疲累后的我,来不及多想便已浑浑噩噩地沉入梦乡。
那个男人不是他么?不是他那又是谁?我皱起了眉。不是冥向天,可是又恰巧被他看见了,这回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一口气哽在心里,无话可说。因为我也说不明白,今晚晚上自己怎么会这样不理智?想起观音客栈的那一晚,这已经是我第二莫名其妙的给别人夺了身子。我还真是笨人一个!
冥向天看我愣在那里,神思恍惚的,捏住我下巴的手又加大了力度,又把我的神思拉回到他的面前,整个人俯下身,呼吸几乎洒到我的脸上,两眼轻眯不住地冷笑,“怎么?在自己的夫君面有,你还有脸想着别的男人?是不是他还没满足你?你就这么欲求不满?好,既然如此,那就由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夫君来满足你!”
他的大手如铁钳般地扣住我的双手,置于我的头顶,带着怒气的唇齿,在我的红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我惨呼一声,一股血腥味涌进我的嘴里,那难闻的气味差点让我作呕,可是,冥向天还不作罢,还是一个劲的啃咬着我的全身,这么粗暴的他,我从来未有见过。
我实在受不了他的折磨,不由得哀声求他,“冥向天,求求你快放开我!”看到他仍然无动于衷,我又大吼出声,“放开我!!!”
听到我的怒吼,他停了下来,眼睛与我对视着,那双平时亮如星辰的黑眸,此时竟染上一抹红丝,带着一份噬血的凶狠,让我心底微微一颤。
我以为他真的放过我了,没想到,这才是开始。
他邪邪一笑,充满魅惑,竟然让我呆了一呆。下一刻,那仍然酸痛的地方便已经被他强力地占据,用力的抽动,毫不停歇,疼痛、快感,一时竟让我分不清楚,这是快乐还是痛楚,我不断地尖叫出声。
这个时候,我的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一句现代流传的一句经典,“生活就像强奸,如果不能拒绝,那就尽情享受吧!”这话虽然有点阿q精神,但却是我现在遭遇的最好写照。
因为被他当场抓包,所以对他我有一种愧疚,也默默地忍受着冥向天对我的粗暴。不知道他在我身上折腾了多久,感觉自己就要昏死过去的时候,终于,他矫健起身,毫不留恋地抽离了身子,大门的蹦然作响,让我明白他已离开了。只留下一室的空虚给我。
心,竟比死了还难受!委屈的泪,顺着我仍然潮红的双颊滑落下来。
等了一个多月,就等来了这样的结果!
身子连续被两个男人折腾,整整一天一夜,没睡几个小时,加上现在的伤心哭泣,我心神俱疲,再也耐不住周公的召唤,又昏昏沉沉地陷进入梦乡。
再次醒来,我是被一阵娇脆如铃的声音给吵醒的。是谁?笑得如此开心。那陌生的嗓音,有着得天独厚的娇脆,如一阵阵被风撩动的风铃,缓缓地吹入我的耳朵。
我睁开明眸,正对上平平那张担忧的小脸。一看我醒了,小脸蛋马上从担忧换为惊喜,“小姐,你醒了?”她体贴地上前,把枕头叠在我身后,让我靠了起来。一身肌肉的酸痛仍未缓解,动一动,骨头都像散了架似的疼痛,下身更是有一种火辣辣的刺痛。
“小姐,来喝点水。”平平又体贴的为我倒了一杯水,看着我喝了下去,又开始唠叨了,“小姐,你可足足睡了一天一夜了,奴婢着急死了,要不是你没发烧,气息也平稳,奴婢可要去请大夫了。将军已经问过你好几回了。”
我沉默地听着平平的话语,那如风铃的娇脆笑声又传了过来,“平平,外面的人是谁?什么事笑得如此开心?”
“小姐……”平平担心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斜睨了她一眼,微微浅笑,“说吧!是不是将军带回来的女人?”
平平听到我的话,杏眼圆睁,小嘴张成了圆圆的o型,下一刻她便惊呼起来,“哇!小姐,你好聪明!我听裴公子说,那个女孩子叫兰馨,好像说是王爷的什么亲戚。”说完这番话,平平的小脸又换了一副表情,神情忧虑地看着我,“小姐,王爷……王爷好像跟这个兰馨姑娘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我看见……看见他们抱在了一起。”
平平尖尖地瓜子脸上满是气愤,我拉过她的手,“来,平平,坐下。”看她依言坐下,我又说:“平平,在你眼中,小姐是不是个才貌双全的美人?”
看到平平拼命地点头,我笑了笑又说,“既然如此,那你担心什么?傻丫头,小姐不用你担心,大不了,咱们离开将军就是!”
我安抚着她,她听到我最后的那句话,却惊得站了起来,一脸不赞同,大声地说,“小姐,那怎么行?俗话说,出嫁从夫,你要是被将军休弃了,人家的唾沫就能淹死小姐了。”
“那你希望小姐我不开心的过一辈子吗?如果要我看着将军天天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要小姐我去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那我宁愿离开这里。说不定,这一天很快就会到了!”
我飘忽的眼神闪向窗外,眼神没有焦距,看着那艳红的花朵在微风中颤抖,就如我这颗原来坚定要寻找幸福的心,已经开始失去信心,开始摇摇欲坠了。
心,充满了苦涩,我的眼神空灵,思想又不知飞向了何处,整个人失去神气。
现在看来,将军府也不是我的久留之地,以后,该何去何从?我也该考虑考虑了。
门外如风铃的声音,我听而不闻。我一直淡然处之,做我该做的事。
吩咐平平给我提了热水,好好地泡了一个澡,直到感觉身子柔软了、舒适多了,这才起身穿衣。
我要出去见见那个女孩子,不管她是谁,这第一面,我自是不愿意输给人家的。
挑了一件淡紫色的长袍,穿上袖口领口有着白色狐毛的背心,再让平平给我梳了一个流云髻,抹了一点胭脂在俏脸上,看着铜镜中的这张俊脸,我再次感叹,这张脸还真是得天独厚,五官精致得如同画卷中的古典仕女,随便一个淡妆,就已经倾国倾城。
只是,是否会红颜薄命?
我轻叹一声,从椅子上起身,此时屋外的笑声已经停歇。
看了看天色,应该已到了晚饭时间了,“平平,走吧!我有点饿了!”
还未靠近饭厅,就已经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声笑声、谈话声,站在门口深呼了一口气,我举步踏了进去。
里面原本满屋的热闹谈笑,被我的闯入给硬生生地打断。众人全部举目看向我,一脸的愕然。
我轻瞄一眼桌上,满桌的菜,很丰盛,但却没有给女主人摆上一副碗筷。我再看了看桌上的客人,一脸高深莫测的冥向天、惊喜的裴振宇、想跑下来迎接我的小夜、赶紧起身的杨叔,还有笑看着我的三皇子轩辕翌,最惹眼的还是那位张扬着满脸好奇的美丽姑娘。
我仔细的打量着她,肤白如雪,明眸皓齿,鹅蛋脸上嵌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此时也正闪耀着惊讶好奇的光芒上下打量着我。真的很漂亮、很美!难怪冥向天会心动。
正在我想从她脸上移开视线的时候,美人的小脸蛋竟然高傲的扬了起来,明眸过闪过一丝带着示威的挑衅。
我唇绊牵出一丝看似温柔实却冰冷的笑,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心里冷哼一声,小小黄毛丫头,也敢向我挑衅,要跟你斗的话,凭我跨越千年的智慧还赢不了你,老娘我是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对她的挑衅视若无睹,我将眼神转到她身边的三皇子身上,曲着身子福了福朝他行礼,“臣妾见过三……”话未说完,就被轩辕凛的眼神打断,我连忙改口,“见过三公子。”
轩辕凛连忙起身,朝我拱手,“嫂子不用多礼,折煞愚弟了。愚弟冒昧到府上打扰,还请嫂子包涵。”
我朝他浅笑着点点头,再把视线移到冥向天的脸上,对上他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阴寒得让我暗里起了鸡皮疙瘩。
杨叔起身准备出去给我添碗筷,冥向天冷冷地开口了,“杨叔,坐下!我想,夫人肯定希望回房用餐,你就不用麻烦了!”
我被他的话给打击了,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了他半晌,他竟然这样对我?很快我便反应过来,朝他浅浅一笑道:“还是将军了解我!臣妾确实是想回房用餐。平平,你就把饭菜给我端房里来吧!”话音一落,我深深地看了冥向天一眼,对桌上众人的不管是怜悯、还是幸灾乐祸的眼神,我亦视而不见,心已伤,人已不是我所珍爱的人,那这些人便与我不相干,我毅然转身,大步离去。
冥向天,就算我不喜应酬,你也不该在众人面前如此的下我面子,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可不要怪我!我将心中刚开始萌芽的爱苗狠狠地掐断。
从今天开始,冥向天,你我将形同陌路。对你,我杀无赦!
可惜,我把冥向天看得太简单了。
他白天在我面前跟兰馨亲热,我不动如山,反而笑看着他们亲热,就像看戏一样,你既敢演,我为何不敢看?直到最后,我直接看得他们不好意思,自己离去。
而冥向天估计积了一肚子的火,到了晚上,就来我的房里发泄,我抗争不过他,只有任他进行精神肉体的双重折磨。几天下来,他倒食髓知味,却把我累得剩下半条命,心火一天一天高涨。
今晚在我刚睡着的时候,他又摸进来了。
粗鲁地一把掀掉我身上的锦被,那健壮沉重的身子便压了上来,我睁开矇眬的双眼,看见是他,瞌睡虫也吓跑了。
双手推拒着他的亲密,我哀求他,“冥向天,你能不能放过我?既然你恨我,那你就休了我吧!省得我在这碍了你们的眼。”
一听我这话,他的身上顿时寒气四射。张开嘴就在我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带着冷冰且阴恻恻地说,“你想我休了你?好跟奸夫在一起?你这该死的女人,敢给我带绿帽子,你简直是在找死!我告诉你,你这辈子想都别想走出我将军府的大门!”面目狰狞地说完,便开始大力撕扯着我身上的衣服,在他的蛮力下,转眼便已被他褪光了身上的衣服。
感觉到他那让我痛楚地坏东西又顶在我的身下,几天累积下来的心火,像是被浇上了油,“腾”的从我心里冒了出来,热血沸腾着直冲上脑门。
逆来顺受可不是我的风格,你暴,我更暴,我冷冷一笑,趁他一个不注意,一把翻过他的身,横跨着坐在他身上,“冥向天,并不是所有女人都甘愿被你用强的,我倒想试试对男人用强的滋味,也让你感受感受被人用强的滋味是怎么样的!”
而身下原来嚣张的他,睁着惊骇过度的眼睛,清冷的眼眸中有了迷离和暗沉的颜色。
但是下一刻,他便反败为胜。用战场上的勇猛来征服我,我虽然体弱,但我不服,与他在床塌上做着男女最原始的较量。
而那张可怜的床,又“咯吱”了一晚上。
第二天醒来,他早已不在身边。
自打他回来以后,虽然每晚同塌而眠,可第二天醒来,却从未看到他在身旁陪伴。虽然已在心里将他剔除,可是这种生理需要,这种亲密无间的肢体接触,总是让我又恨又爱。
每次看着空落落的枕伴,就会让我有一种自我怀疑,严重的失落感开始不断地折磨着我的心。
起身换衣,一气呵成。
我不该让他影响自己的心情,如果我的心情很糟糕,那他不就得逞了吗?哼!就算要活受罪,我也要让你冥向天褪掉一身皮。
刚想踏出房门,就撞上了兰馨,对于这个漂亮的姑娘,我可是满怀戒心的。
从那一天饭厅我和她做了一场无形的对决后,之后,她再见我,无论人前人后,都完美得挑不出一丝毛病。行为举止毫无错漏,举手投足间全是大家闺秀的优雅。越是这样做表面功夫的女人,我才越是担心。相反,对那种叽叽喳喳的把爱恨都表露出来的人,我才真正不用防范。
好吧!她要玩,我就陪你好好地玩一把。
兰馨一看我出来,俏脸上便漾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夫人,我还正想去找你呢!馨儿有话想跟夫人说,馨儿能进去喝口水吗?”
我看着她甜美得过火、笑得太过灿烂的娇颜,思忖着不知这个女人又想玩什么把戏?但仍然淡淡地笑着说,“进来吧!”
将兰馨迎了进去后,我吩咐平平给她倒了一杯茶。
兰馨端起茶,轻轻地啜了几口,动作非常地优雅。坐下半晌,只见她端着茶杯举目四顾,进来这么久竟完全没有对我无视,仿佛没有与我交谈的意思,仿佛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她本来就应该坐在这里喝茶似的。
我一直淡淡地、带着点好笑地看着她故作优雅,如果她以为这样的态度就会造成我的不安,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可不吃她这一套,女人的战争,如果不是我存心退让,你永远也别想赢!除非是本姑娘不想陪你玩了。
她看我过了大半天,仍然神色不变,终于按捺不住地开口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在说话的瞬间便已盈满了水汽,一脸可怜兮兮地模样,那张美丽精致如洋娃娃的脸一挂上这样凄楚无助的表情,我相信就算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也要被她的柔弱所溶化。若她在现代,绝对是个顶级的好演员。只可惜,我不是男人,我只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在爱情上特别小气及自私的女人,只要是我的男人,在我未决定放手之前,谁都别想在我面前把他夺走。
我淡淡地看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绢手帕,拈在手中开始一边擦泪、一边哭着对我说,“姐姐,你知道吗?将军他原本应该是我的姐夫的。”咦,说故事了,这故事我倒有兴趣听一听,不由得竖起耳朵,“因为父亲的阻拦,将军和姐姐最后才没有成亲。但是他们早已私订终身,我姐姐她很爱将军,只是她福薄不能和将军厮守,在生小夜的时候,她就难产死了。临死之前,她托咐我要好好帮她照顾小夜和将军,只是当时我尚未及笄,所以拖到今年开春,我才到军营去找将军。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将军竟然又在前些日子跟姐姐成了亲。说实话,我真的非常非常伤心。”
顿了一顿,她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幽怨地瞅了我一眼,才又继续说道:“不瞒姐姐,自从我在十岁那年见到将军,将军的身影就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还记得姐姐在谈到将军时的幸福笑容,让我非常地向往跟将军在一起。我从那时就开始期盼着自己能够快些长大,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嫁给将军为妻。”说到冥向天,兰馨的俏脸上散发出一种光芒,梨花带泪,我见犹怜!看起来非常的楚楚动人。
不知道是我太无情、还是我这人太冷漠,面动如此动人的柔弱美人,我竟毫无怜惜之感。只是有点失神地看着她说起将军时那俏脸上散发出来的夺目光彩,她对冥向天的热切,让我感到不安。有些女人为了爱是可以完全失去理智,甚至不顾一切的,她会是这样的人吗?
下一刻,兰馨又一把抓住我伸出去拿茶杯的手,把热切的眼神看向我,恳求着,“姐姐,既然将军娶了你做夫人,那妹妹求你,让将军娶我做侧室,好不好?将军说只要夫人同意,他就不会有意见。姐姐,我求你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兰馨已经一把跪了下去,仰起的那张小脸上,满是期盼,
我被她的举动给吓了一大跳,连忙伸出手去扶她,结果因为动作甩动的幅度太大,把桌上的杯子扫翻了。而好巧不巧的是,那打翻的茶杯水,竟刚巧泼到了跪在地下的兰馨身上,我哀叹一声,惨了!这梁子结下了。
兰馨显然也未料到这种状况,小脸上一脸的愕然,杏眼里快速闪过一丝阴狠,随即便哭得更是厉害。
看着她一头完美的发髻被淋上湿碌碌的水,显得有点散乱,俏脸上挂着水珠,像个落汤鸡似的,狼狈异常。我虽然心里暗笑,但是心里也同时警惕了起来。这个时候,任谁看见了她的模样,都绝对会认为是我在欺负她的。
我赶紧起身想扶起她,结果她的双手却按在我的膝上,仍然一脸带泪地哭着请求,“夫人,你不答应我,兰馨今天就不起来。”
我有点气急,被她按住竟然无法站起来。她有武功!而且还是很不俗的武功,凭我的三脚猫功夫竟然震不开她压在我膝上的双手。
“平平,快过来帮我扶起兰馨姑娘。”我朝站在一边看热闹、正小嘴轻翘着偷笑地平平说。
“是。”听到我的话,平平快速地走了过来,伸手扶向兰馨的双肩,主仆两人一起动手,却依然动不了兰馨稳如磐石的身子。
“姐姐,你就答应我吧!求你了,我求求你!你不答应,馨儿今天就不起来了。”更离谱的是,兰馨此时竟朝我磕起头来。
完了!看她这架势,难道是想等谁来为她作主?该不会像戏里一样演吧?将军出现了,然后原配夫人便成了虐待“二房”的凶手?
还真是被我料中了,一声大喝适时地从门口传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心中突然有一种想狂笑的冲动。冥向天真的来了!看来我还有做神算子的潜力呀!我竟然还有心情很想看看,在这个虚伪的女人面前,冥向天他又会如何处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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