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衿看他迟迟没有说话,索性抱住秦景晨的大腿,仰起脸,让秦景晨看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
“二爷,您可要为奴做主啊~。”
秦景晨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下巴,眼神不明地问:
“说来听听,你想爷如何为你做主?”
男人起茧的指腹在少女下巴肌肤处摩挲,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蛊惑。
乔子衿求生欲极强地说,
“只要二爷能让阿姊摆脱奉献少爷,全凭二爷做主。”
其实她早就跟阿姊商量好了摆脱秦奉献的计策,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让秦景晨相信她。
秦景晨端详了她片刻后,冷笑道:
“你阿姊是爷兄弟的外室,爷把你阿姊要过来,外人怎么想?”
“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你让爷的脸面往哪搁?”
哼,就知道你不会帮忙,还好也没指望你。
乔子衿低头掩盖脸上的不屑,“是奴考虑不周,忘二爷赎罪。”
秦景晨看她这么卑躬屈膝,动不动就认错的样子,心里一堵,整个人都很不爽。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急刹。
“啊!”
跪着的乔子衿身子不稳就要向后摔倒,吓得“啊!”的声惊呼。
就在她即将摔出马车车厢之际,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将她揽腰抱起,她整个人随之扑入男人的怀抱,
她仰头与秦景晨四目相对,在看见秦景晨黑眸里她的身影,睫毛不由颤了颤,下意识地推开秦景晨,却发现根本推不开。
秦景晨握住她臂膀的大手有力而灼热,即使隔着衣服面料也能感受到。
她看着秦景晨似是情动要失控的样子,拧眉颤声喊道:“二,二爷?”
秦景晨感觉到她的不情愿,刚勾起的那点心思顿时被烦躁取代,松开她。
乔子衿赶紧跟他拉开距离,卑躬屈膝地说:“多谢二爷。”
秦景晨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你要真想谢爷,就好好说话。”
“奴婢愚笨,不明白爷的意思。”
她一个丫环,已经卑躬屈膝到这样了,还要怎么样才算好好说话?
“没有外人你完全可以把爷当朋友一样相处,不用张口闭口奴婢,也不用动不动就跪。”
秦景晨边说边用捏着她下巴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白嫩的肌肤,眼神也随之变得暗沉。
除了那晚抢走她初夜的男人之外,她还没有被别的男人这样轻薄过,
但她并没有注意到秦景晨在轻薄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秦景晨的话给吸引住了。
秦景晨说,要她一个奴婢私下里把秦景晨当朋友?
秦景晨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不但是定国公府最受宠的少爷,更是在皇帝面前也是大红人。
想要做他朋友的人犹如过江之鲫,他却没有几个能入得了眼的。
这样高不可攀的他却主动说,要私下里跟自己这么个身份卑微的奴婢当朋友?
莫不是消遣自己?
“二爷,奴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谁敢有意见,你让他来找爷说话。”
秦景晨很是护犊子,霸道偏宠的口吻。
乔子衿拧眉道:“若是二爷您呢?”
“我?”秦景晨嗤笑,“你是怕我出尔反尔,我是那样的人吗?”
性格阴晴不定,说翻脸就翻脸,不就是嘛!
她面上可不敢这么说,“当然不是。”
秦景晨满意了,松开她的下巴,拍了拍身边的软榻,笑看着她。
这是让她挨过去坐。
乔子衿扭捏了会,还是乖乖坐去了秦景晨身边,不过尽量靠着车厢壁,拉开与秦景晨的距离。
秦景晨挑眉看了眼,乔子衿与她之间的距离,也不急着马上让她挨过来。
“吁——!”
车帘外传来车夫勒住马车的声音。
乔子衿偏头看了眼车窗外,发现到了一家米粉摊子旁。
有位老妪在擦桌子收拾上一位客人用过的碗筷,不远处男童借着微弱的灯光在温书。
“下车吧,爷带你去吃米粉。”
乔子衿意外地回头看向秦景晨。
秦景晨这样金尊玉贵的人,怎么会来路边的摊上吃米粉?
秦景晨回头看见她眼里的惊愕,笑着说:
“知道你喜欢吃,爷特意带你来的,是不是很感动?”
乔子衿心里一暖,不等她道谢,秦景晨已经撩起车帘准备下马车了。
乔子衿赶紧跟上,她刚弯身走出马车车厢,就看见站在马车下面的秦景晨朝她伸出了手。
秦景晨这是要亲自扶她下车?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车夫,车夫早就别开了视线。
“快点,爷的手都举酸了。”秦景晨不满的说。
乔子衿面上一热,犹豫不决,秦景晨拧眉道:“你再不伸手,是想爷抱你下马车?”
她刚认识秦景晨的时候,还觉得秦景晨高冷,相处得久了发现秦景晨就是个无赖,居然说出这样的荤话。
跟秦景晨在外相传的少年英雄,公子如玉世无双真得很不搭啊。
她心里腹诽,终究还是屈服在秦景晨的威逼之下,将手搭在了秦景晨的手臂上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
秦景晨朝她眨了眨眼,似乎在说这才对嘛。
“子衿姐姐!”
原本在灯下温习功课的男童听见动静回头,看见乔子衿欢喜地喊她。
老妪也朝乔子衿露出了久别重逢的笑容招呼道:
“子衿,好些日子没见你过来了,快过来坐。”
乔子衿笑着跟他们打招呼,摸了摸上来拉她入座的男童头顶。
秦景晨看她跟这对祖孙熟络的样子,入座后笑着问,
“你跟他们很熟?”
“嗯。”
催老爷子笑着过来给他们倒茶,边问:“二位要吃什么?”
“我还是老样子。”
秦景晨听乔子衿这么说,笑着道:“我跟她一样。”
催老爷子笑呵呵地转身去忙了。
老妪笑着转身去忙活,男童却还舍不得离开缠着乔子衿说话。
秦景晨在旁看他们这么亲热,想到乔子衿对自己的态度,吃牛肉米粉的时候特别酸。
大概是放醋放多了。
走的时候,秦景晨看见乔子衿这么个惜金如命的人,居然悄悄往老妪装钱的盒子里多放了银子。
吃完米粉,男童还舍不得乔子衿走,拉着她说话。
秦景晨仔细一听,发现她居然在教孩童做学问。
虽然都是些浅显的知识,可乔子衿说得通俗易懂,而且颇有心得,孩童一副醍醐灌顶的样子,还连连夸乔子衿,
“比私塾里的夫子教得好多了!”
秦景晨原以为乔子衿青楼妓院出身,顶多就懂些迎合男人的诗词歌赋,现在看来,乔子衿肚子里是真有墨水啊。
不由对她刮目相看!
“子衿你把这些饼拿着,这个放在井水里能放好几天哩。”
“你在定国公府当丫环,不比从前,可别把自个儿给饿着了。”
催老爷子见他们结完账要走,拿来几张饼子要让乔子衿拿上。
心意是好的,可这话,秦景晨就不爱听了!
怎么说的,乔子衿给他当丫环比在青楼妓院还不如?
他伸手拿了老爷子要塞给乔子衿的饼。
原本还在你送我让的乔子衿,跟催老爷子惊愕地转头看向他。
“催老汉,难道您觉得乔子衿在定国公府做丫环,委屈她了?”
乔子衿下意识护在催老爷子身前,急声解释,
“二爷,您误会了,催爷爷不是那个意思。”
“她只是——”
“您就是二爷!”
催老爷子的孙子,催舒信敬佩地望着比他高出太多的秦景晨,
“子衿姐姐时常提起你,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乔子衿心里大惊。
她虽与催老爷子祖孙关系不错,但自从她进了定国公府之后,就未与这对祖孙打过交道,更不曾提起过秦景晨。
也不知道催舒信这孩子,怎么信口雌黄?
乔子衿生怕他说错话,忙道:“二爷你不要听他胡说!”
“无妨,”秦景晨笑着说,“童言无忌嘛,你让他说来听听。”
乔子衿想阻止,催舒信已经开口道:“子衿姐姐时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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