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
在全世界无数远程侦察设备和受邀记者的“关注”下。
大地开始颤抖。
一枚代号为“东风”的、涂着鲜红五星的巨大火箭弹,如同一根被压抑了百年的民族脊梁,在震耳欲聋的、撕裂天空的怒吼声中,拖着长长的橘红色尾焰,拔地而起,直刺苍穹!
在飞行了上百公里后,弹头分离,如同一柄天神掷下的长矛,以数倍音速的速度,精准地命中了戈壁深处的、用巨大石灰圈标示出的无人靶区!
一朵死亡之花,在全世界的瞳孔中,傲然绽放!
全世界,再次失声!
如果说之前的“双响”是震惊,那么这一次,就是彻骨的恐惧!
华夏人,不仅有“蛋”,他们还有能把“蛋”精准地扔到别人家门口的“枪”!
所谓的“经济封锁”和“军事孤立”,在“东风”的呼啸声中,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自取其辱的笑话!
“联合施压”同盟,不攻自破。
世界进入了全新的、由华盛顿、莫斯科和太原共同主导的“三极格局”时代。
而李云龙,则将目光,投向了墙上地图的右下角,那个还在苟延残喘的最后敌人——日本。
是时候用一场干脆利落的胜利,来为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了。
他向总部发出了只有一句话的请战书。
“请求对日寇,执行最后的‘外科手术’式打击!”
沿垵,指挥部的会议室。
空气里弥漫着烟草的焦味,混着纸张的霉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一盏明亮的电灯下,一份文件静静躺在长桌中央。
《请求对日寇执行最后的‘外科手术’式打击!》
报告由李云龙亲笔签发,那“外科手术”四个字,被浓墨重重圈起,墨迹几乎要刺穿纸背,透出一股子血腥气。
总部参谋长的手掌微微颤抖,他刚刚放下这份报告,指节捏得发白。
“胡闹!”
他低吼一声,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痛惜。
“简直是胡闹!”
“他李云龙到底想干什么?”
“原子武器,那是能随便拿出来用的东西?”
“用了这个,我们和那些丧心病狂的小鬼子,还有什么区别!”
坐在他对面的政委,一位面容清癯的老同志,忧心忡忡地推了推眼镜。
“是啊。”
“此物一出,便是千里焦土,生灵涂炭,这有伤天和。”
他轻叹一口气,整了整衣领,似乎想抚平心里的褶皱。
“我们是人民的军队,不是举起屠刀的刽子手。”
“这一步要是踏出去,后世的史书,会怎么写我们这一代人?”
话音刚落,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
很多不同意见纷纷被提出。
“我同意李云龙的方案!战争拖得越久,我们牺牲的战士就越多!”
“减少伤亡不是这么算的!这会把我们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政治影响太恶劣了!”
“恶劣?还有什么比亡国灭种更恶劣的?!”
争吵声、拍桌声混作一团,支持与反对的意见激烈碰撞,谁也说服不了谁。
会议室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胶状。
“叮铃铃——!”
刺耳的电话铃声猛地划破了争吵,像一把尖刀。
所有人都瞬间安静下来,视线齐刷刷地投向那台红色的绝密专线电话。
接线员迅速拿起听筒,捂着耳朵仔细辨听,片刻后,他放下电话,脸色肃穆地报告。
“首长,是李云龙同志的加密线路,他请求接入会议。”
全场死寂。
参谋长做了个手势,接线员立刻将线路接入会议室的扬声器。
电流的嘶嘶声过后,扬声器里却没有传来李云龙那标志性的大嗓门。
只有一个平静到冷漠的声音。
“请通讯员同志,为各位首长,念一份档案。”
“档案编号:0037,南京幸存者口述记录。”
短暂的沉默后,一个年轻女孩清脆又带着些许紧张的声音,通过扬声器在会议室里响起。
“……十二月十三日,晴。三名日军士兵踹开了我家的门。它们……它们当着我爹的面,凌辱了我的母亲和姐姐……”
女通讯员的声音开始发颤。
“我爹冲上去跟它们拼命,被刺刀活活捅死。”
“我娘……我娘被它们活活凌辱致死。”
“姐姐被它们拖走,再也没有回来。”
“我藏在灶台下,听着隔壁王叔一家……被它们用作刺杀训练的活靶子,连三岁的娃娃都没放过……”
“啪嗒。”
......
一滴滚烫的泪,砸在了女通讯员手中的档案上,晕开了一片墨迹。
会议室里,再没有一丝争论声。
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和被死死压抑的愤怒。
那位最先反对的参谋长,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一双虎目熬得通红。
女通讯员深吸一口气,翻开了下一份文件,声音已经沙哑不堪。
“档案编号:0137”
“细菌部队实验记录。”
“为计算人体精确含水量,将活体置于高温高压蒸汽房内,直至蒸成一具干尸,通过称重得出人体含水量为78%。”
“为测试冻伤效果,将活体手臂置于零下四十度冰雪中,待其完全冻僵后,猛浇滚烫开水,整片皮肉随之撕下,以观察记录……”
“为研究人体器官功能,在不施加任何麻醉的情况下,对活人进行解剖。受害者全程清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肝、肺……被一件件从胸腔里取出来……”
“为测试母爱......”
“为测试烫伤......”
“为测试负压......”
“实验对象,包含大量儿童。”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女通讯员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了压抑的呜咽。
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
这时,李云龙那如同淬了冰的沙哑嗓音,才从扬声器里缓缓传来。
“我李云龙,是个大老粗,不懂什么他娘的‘天和’。”
“我只问一句!”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像一把生锈的刀子在砂石上摩擦。
“当屠刀砍向我们三岁娃娃的时候,谁他娘的跟我们讲过‘天和’?!”
话筒里传来他沉重的喘息,随即,是如同西伯利亚寒流般冰冷刺骨的字句。
“对禽兽的仁慈,就是对我们自己的残忍!”
“这份报告,我李云龙,把脑袋押在这儿!”
“请首长,批准!”
“咔。”
电话被猛地挂断,会议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首长缓缓伸出手,拿起了桌上那份报告。
他低头审视着那几个被墨水浸透的字,眼神变得无比锐利,仿佛能穿透纸张,看到尸山血海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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