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上官惊云虽然愤怒,却知道林凡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金陵的上官家和帝都的上官家势同水火,如今帝都上官家还要求金陵上官家改姓,无疑是加深两个家族之间的仇恨。
这等仇深似海,帝都上官家绝对会想将金陵上官家除之而后快。
至于帝都上官家和林家,两大家族之间向来不和,现在林凡和上官惊云之间结怨颇深,很难化解。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林凡当然会借此机会,将金陵上官家收入麾下。
即使金陵上官家的实力,对林凡而言,派不上什么用场,但足够恶心帝都上官家!
上官老爷子自然也能猜到林凡的意图,但是,他当然愿意依附于帝都林家的。
这样一来,他不会被帝都上官家逼着改姓,帝都上官家还不敢轻易动他们。
百利而无一害!
何乐而不为!
同时,上官老爷子怎么也没想到,林少会如此通情达理,深明大义,保留住他作为家主、宗师的脸面。
想到这里,上官老爷子无比感激的说道:“林少,大恩不言谢,这份情,我会永远铭记!”
“嗯!”
林凡点点头后,目光扫视上官家众人一眼。
即使林凡没有说话,意思也很明白,可以开始了。
上官家所有人怔怔的看着林凡,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虽然他们知道,林凡只是让他们自抽嘴巴子,已经是手下留情,法外开恩,可他们是养尊处优,横行霸道的上官家子弟。
只有他们打别人的份,何曾挨过打的。
更何况,他们还得自己抽自己……
所以,他们还真是有些下不去手。
“嗯?!”
林凡皱了一下眉头,喉咙间发出不悦的声音。
“嘶……”
吓得上官家族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既然逃不掉、躲不掉,还是认命吧,总比被逼着改姓,一辈子再也抬不起头来的好吧!
终于,在他们做足心理准备后,二十多道身影如提线木偶般齐刷刷抬手,掌心尚未落下时,便有细碎的抽气声在青砖缝里游走。
“啪啪……”
上官家的小辈们咬着牙闭眼,最先扇出的几记耳光带着破罐破摔的狠劲。
掌掌到肉的脆响震得鎏金灯笼晃出虚影,耳光声此起彼伏,像暴雨砸在瓦当上的鼓点。
上官相洪的手掌每次扬起都带起风声,左脸很快肿得老高,嘴角裂开的血珠滴在衣襟上,洇出暗红的花。
站在一旁的上官允儿,娇躯颤抖的看着伯伯、堂哥、堂姐他们……
他们的每记耳光都让上官允儿肩膀发颤,却仍咬着唇不肯停下,睫毛上的水珠不知是雨还是泪。
几位上官家的爷,最是难堪的,他们保养得宜的手掌扇在脸上发出闷响,皱纹里渗出汗珠,肥厚的耳垂很快涨成猪肝色。
上官三爷扇到第十下时踉跄着撞翻身后案桌,香炉里的香灰撒了半地,他却不敢停下,肥胖的脸颊左右摇晃,嘴里含糊地念着:“林少,对不起、对不起……”
他在不停的求饶,渴望林凡能够大发善心的让他停手,放他一马。
可他如此的窝囊,只会让人瞧不起。
最刺眼的是那几个趾高气扬,还未出嫁的上官允儿堂姐,她们精心修饰的指甲在脸上划出红痕,昂贵的珍珠耳环被甩得飞出去,落在林凡脚边碎成两半。
有人扇到第十五下时终于撑不住,瘫软在地抽抽搭搭,却被身旁的姐妹掐着胳膊拽起来,继续在耳光声中颤抖。
雨水顺着屋檐形成帘幕,将宴客厅内的景象冲刷得影影绰绰。
二十多道身影在光影里摇晃,像被风吹折的芦苇,掌嘴声与呜咽声混在一起,在梁柱间撞出回音。
上官老爷子扶着案桌的手指节泛白,看着子孙们鼻青脸肿的模样,喉间滚过一声浑浊的叹息,忽然发现自己年轻时斥为懦夫行径的妥协,如今却成了唯一的生路。
上官惊云站在角落,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嘴角的狞笑早已凝固成僵硬的弧度……
他看着林凡倚在门框上转着伞柄,雨水顺着伞骨滴在青砖上,溅起的水花里倒映着金陵上官家的狼狈……
这些刚才还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面孔,此刻正以更屈辱的姿态,向林不凡臣服。
当第二十记耳光落下时,祠堂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啜泣。
二十多个人的脸颊都肿得老高,嘴角挂着血痕,眼神里满是屈辱与后怕。
有人偷偷抬头看林凡,却撞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立刻像被烫到般低下头,连指尖都在发抖。
林凡扫过满堂惨状,伞尖指向上官惊云,后者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
面对林凡的挑衅,上官惊云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林凡,你是真的还要和我们上官家作对嘛!”
林凡挑眉:“怎么的,上官大少爷,你又想像刚才一样,像条疯狗一样乱吠?”
即使上官惊云面目狰狞,目露怒色,可一想起方才童老感知到的那股恐怖气息,他浑身感觉到一股无力感。
这一刻,上官惊云不禁想到,要是爷爷或者四叔在该有多好。
要不然,能让林凡这么狂,这么蹬鼻子上脸的!
有林泰在附近,林凡宛如最锋利的刀,无坚不摧,谁都要避其锋芒。
上官惊云亦是如此,他根本没有底气和林凡叫板。
此时,雨水在宴客厅外织成灰蓝色的帷幕,将上官惊云的尊严碾成泥尘。
上官惊云阴沉着脸,敢怒不敢言,林凡可不是一个咄咄逼人的人,他目光看向上官老爷子,微笑道:“老爷子,我说话算数,刚才你们上官家羞辱我的这件事,一笔勾销!”
“还有,从今天开始,你们上官家是我们帝都林家的座上宾!”
“……”
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座上宾这三个字,犹如一记惊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上官惊云的瞳孔骤然收缩,喉结剧烈滚动着,脸色瞬间由青白涨成猪肝色,像是被人兜头浇了盆滚油。
他死死盯着林凡,额角青筋暴起如蚯蚓乱爬,拳头攥得指节发白,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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